2017年9月11日 星期一

【文章】二戰香港點滴

1941年12月日軍進攻香港,英國人抵禦了18天便抵擋不了,於同月25日向日軍投降,這年在港的英國人稱之為黑色聖誕。而投降了的英軍(及英聯邦部隊士兵)分別被關進深水埗、北角及赤柱的集中營,其中為了增強香港防務的加拿大部隊援兵,才抵港不足一個月。

British HK surrender to Japan 1941
當時在任的香港總督楊慕琦(Mark Aitchison Young)與英軍將領,在半島酒店向日軍代表簽署降書。照片人物凝視左方,在鏡頭以外的便是楊慕琦總督,而照片右方坐在主席位置的是日本第23軍司令官酒井隆,第23軍的防區便是華南的廣東一帶包含香港在內,而酒井隆其後兼任(代理)日治時期的香港總督。

Japanese occupied HK 1942, Central District
1942年的德輔道中,日治時期更名為東昭和通,市面似乎比較平靜人們外表衣著光鮮。日佔時期軍政府把原來的華人及印裔警察改編成憲兵隊,由日本人來領導,轄區包括香港東、香港西、九龍及新界,以及成立一支水上憲兵隊。日本軍政府的法度比英國人更嚴苛,其憲兵隊便是軍政府的爪牙。

1944-10 Allied bomber air raid HK
1944年10月來自盟軍美國陸軍第十四航空隊的B-24轟炸機群,亦即是鼎鼎有名的飛虎隊,可能是來自昆明或桂林機場。整個日治時期盟軍的轟炸機差不多每月都會光臨,轟炸在港的戰略設施,包括船塢及北角發電廠等,照片中的紅磡黃埔船塢位置正中彈起火。而由於轟炸的投彈高度、角度及風向等因素,都會左右投彈的命中率,戰時有不少炸彈偏離原來的轟炸目標,而誤投到鄰近的非軍事設施例如民居。

Tsim Sha Tsui 1945
1945年的尖沙咀訊號山(亦稱為大包米),戰時日本人把一些戰略設施,例如藍煙囪貨倉(現改建為洲際酒店)、半島酒店以及尖沙咀火車站的主建築,都塗上迷彩,而這些迷彩要到1949年才給抹掉。照片左下方為訊號塔,而半島酒店旁的空地(現為喜來登酒店),疑似有兩個大彈坑。

Wartime Peninsula Hotel
日治時期日本人把半島酒店更名為東亞酒店。

1945年8月日本向盟軍投降,而9 月16日在港舉行授降儀式(駐港日軍向盟軍代表投降)。

Japanese surrender to Allied HK 1945
授降儀式在香港的督憲府內舉行,這是日本代表進場,由陸軍第23軍的岡田少將、以及海軍的藤田中將簽署降書,並且向盟軍代表獻出隨身配刀。前者代表日本陸軍第23軍香港防衛隊,後者代表日本海軍中國方面艦隊駐港的第二遣華艦隊。

Japanese surrender to Allied HK 1945
而這邊廂的是盟軍代表,桌後由(照片)左至右的分別是國軍代表潘華國少將、英軍代表夏愨少將、美國陸軍航空隊的威廉遜上校、以及加拿大代表克里上校。而坐在照片左方的是英國弗雷瑟中將,早於兩星期前在日本東京灣美國戰艦密蘇里號上,他代表英國見證日本政府投降。

有種說法謂戰時曾討論戰後中國收回香港主權的問題,謂美國羅斯福總統時期,認為英國應放棄遠東的殖民地。然而英國邱吉爾首相並不打算退讓,只肯撤離天津及廣州租界並取消在華的領事裁判權,其後再談香港主權歸屬時,杜魯門總統比較偏向英方利益。所以日本宣佈投降後,英國委派夏愨少將火速帶領艦隊重佔香港,根據潘華國將軍回憶,夏愨艦隊8月30日抵港,而國軍則於次日才開進香港,而國軍的任務是接收在港的日軍物資。至於授降代表亦有爭議,但基於英方的強硬爭持,最終定為由夏愨少將同時代表英方及中國戰區盟軍統帥,在降書上簽字。

Coronation KG IV 1937  HK
這張是1937年5月,為慶祝英皇喬治六世登基,而在維多利亞港兩旁張燈結彩。圖中燈飾God Save the King,亦即是天佑吾皇,亦是英國的國歌的曲名。距此兩個月後便是盧溝橋事變,當時可謂戰雲密佈,這是東亞地區戰前短暫的歌舞昇平。

Japanese pow fanling HK
在新界的日軍士兵,正在皇家海軍陸戰隊的監視下,經由火車轉送到九龍的集中營,再被安排遣返回國。二戰時期在華有不少日軍士兵劣行記錄,在港也有發生這類情況,而日本人則推卸到朝鮮裔日本兵身上,謂朝鮮裔士兵一般較低級而紀律差云云。而根據英國人的記錄,在港有二佰多名日本兵戰後被遣返回朝鮮當地。

Royal Canadian Navy Sailor HK
1945年在港島地區逛遊的加拿大籍水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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